“专栏:吕荣海律师执业30年代表案例(四.2)”版本间的差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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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10月27日 (二) 22:55的版本
第四章 农民进城职业大变迁 2、环境大变迁1988年以后,我常到大陆,有许多机会吃到著名的大闸蟹,芳香滑腻,但只觉得它的味道和家乡的毛蟹类似。在我看来,大闸蟹也是毛蟹的一种,只不过体型较大罢了。但是,吃来吃去,还是觉我们淡水老家公司田溪、北投仔溪的毛蟹和大闸蟹一样够滋味、甜美。 经过淡水写着繁华沧桑的老街,登上老淡金公路,过了「米粉寮」、「鸭母窟」,分别是第二号桥及第三号桥。在这两座桥下分别流着北投仔溪、公司田溪。这两条溪流自大屯山麓蜿蜒而来,就在离淡金公路下方不远的公墓下合流,而合流处是地图上找不到地名的淡水嵌脚「吕厝」。它整村人都姓吕(除了一户姓许,娶吕之女),1800年左右来自褔建同安。 公司田溪及北投仔溪虽然不像淡水河、浊水溪、大甲溪一般,能够列上台湾溪流排行榜,但由于大屯山上经年雨雾缭绕,水量却也丰沛稳定,足够农人们引水耕种,先民在上以石块筑坝拦水,再挖沟渠引水进入田地。 公司田溪及北投仔溪到了冬天还有一项特产,就是毛蟹,晚稻开花结穗时节,寒流来袭,溪中毛蟹数量大增,它们赶着到下游产卵,腹中蟹黄鼓胀,大人们总是在天黑之后,提着几串蟹篓来到溪中,在水流中以排石拦溪,在缺口处放置蟹篓「当毛蟹」(闽南语)隔天清晨一大早再来收蟹篓,保证装着满满的毛蟹,母蟹带有蟹黄,较受欢迎,母毛蟹的肚脐是圆的,公毛蟹的肚脐呈三角形,乡下人一眼就可以分辨毛蟹性别。 在往昔简朴的农村生活里,弒鸡宰猪可是大事一桩,非得过年过节或是拜拜才有得吃,蛋白质十方缺乏,幸亏公司田溪与北投仔溪的虾蟹不绝,使人们有额外的蛋白质补充。公司田溪及北投仔溪也盛产溪螺,尤其是一种可能和郑成功有关的,名为「国姓螺」的溪螺十分味美,小时候放学回家或是放暑假,我们就提着铅桶到溪里捡国姓螺,在天黑之前带回家作菜,通常只要加上酱油,即芳香扑鼻,一家人围着争吃桌上唯一的荤食。我常在想:为什么叫「国姓螺」?是郑成功从大陆带来台湾养殖的吗?还是只是纪念郑成功的? 除了国姓螺之外,溪里面还有一种苦螺,顾名思义当然不好吃,我们通常是将壳打碎,把螺肉拿来钓虾。公、北二溪也盛产溪虾,一般而言,徒手抓虾仔是小孩子最喜欢玩的把戏。大只的溪虾喜欢躲进岩洞或石头缝中,小孩把手伸到岂洞里摸虾,不小心还会摸到水蛇,水蛇没有毒,皮一点的小孩还会抓着蛇尾巴甩圈子,经常甩到蛇吐血才罢休。有时候嫌徒手抓虾不够快,几个小朋友会索性在溪浅处,以土石砌个围墙,把虾子困在里面,再用器皿掏干水,很容易就逮到几十只虾仔。 除了虾、毛蟹、溪螺,公司田溪及北投仔溪的渔产还有溪哥及鳗鱼,小时候我曾经在溪边钓起一条难得一见的黑鳗,但不知怎么搞的,长大了总觉钓鱼有一丝残忍,再也不钓鱼了。这两条溪灌溉了吕厝的田地,又孕育了大量渔产供我们食用,可以说是我们吕厝及淡水埤岛里、崁顶里、港仔坪、大庄仔三百年来的生活命脉,记得有一年淡水大旱,村子里用来吃喝的井水都干涸了,我们还到溪里挑水回家食用呢!现在呢?大概不能饮用了。 此外,公、北二溪还发挥了游憩功能,公司田溪的水面较广,男孩子们都是在那里学会游泳的,由于没有人教什么自由式、蛙式,大家依样画葫芦,个个都学会了狗爬式;为了怕挨大人责骂,小孩去溪里玩水,总是先脱光衣服才下水,玩到日头落山了才穿上衣服回家,暗自得意,以为神不知鬼不觉,后来才知道大人看到小孩因泡水而泛白的皮肤就已经明白了,只是睁只眼闭只眼,装作不知情罢了。 水上活动到了学校放暑假更是玩得疯,吃过午饭后趁着大人们午休的时间,小孩们就不约而同地溜到老地方集合打水仗,玩到两点钟左右才回家晒稻谷,有时候忘了时间,大人们就会拿着扁担到溪边来捉小孩子回家工作。彼时水中游戏除了通俗的杀刀之外,最令人怀念的就是「王、K1、水」(大、中、小),两军对峙,每对有一个大王、三个K1头、三个水兵,两队总共十四人,王可以吃K1、K1可以吃水、水可以吃王,只要一方被碰到就得成为他方之俘虏,而大王一旦被逮到就算输了。为了求胜,必须排阵势、讲布局,既要防卫也要进攻,进攻的方式通常是偷袭,趁着对方不注意,潜水到敌营去捉人,因此,必须比谁最能别气、游得最快。 然而,这都是一九八0年之前的公司田溪,其后,台北县快速工业化污染,鱼、虾、戏水已不见,也没有人敢吃毛蟹了,再接着淡海新市镇的开发,溪上盖起水泥墙,整个溪流也死了,一千年的变迁,就在眼前。台北县也在2010年改成了「新北市」。 这20多年来,在东莞、虎门看到台商拥入的快速发展,也看到虎门边的珠江支流变成了「黑龙江」;还有在江南昆山、苏锡常、杭州、嘉兴,一片片农田都变成了工业区,几千年来的江南水岸,尽为工业所取代,再也回复不了原来的良田,「最后一个农民」一个一个的离开。 |
郑鸿文 (CEO/书法家): | 正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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